这一次,她讲得更为透彻,也更为简单易懂。
就连四婶都听明白了这鉴心学的意思,林知清这才开始说起了将刘邙团团困住的经过。
“堂姐身手敏捷,又比较娇小,这会降低人的防备心理,而且她穿的是一身白衣。”林知清语气缓慢。
“白衣?这有何说法?”林从砚来了兴趣。
林知清敲了敲白色的酒杯:“白色是由全部可见光均匀混合而成,又称为全光色。”
“它给人的视觉感受是简洁、朴素,到这一步,还是为了降低刘邙一行人的警惕心理。”
“遇到堂姐之前,他们在路上看到了红色等物像,趁着人的视觉疲劳之际,我将重点放在了嗅觉之上。”
“没错!”林泱泱闻了闻自己的袖子,一脸嫌弃:“那股味道奇奇怪怪的,就跟四叔平日里的那些画作味道一样。”
“墨香味?”林从砚一下子说了出来。
“没错。”林知清点头:“先前夜探刘府之时,我曾从刘府中拿了一副血书出来。”
“那血书便是刘邙催眠的手段,我只是照着他的法子,将这种味道还回去罢了。”
“有了视觉和嗅觉的双重配合,那侍卫其实已经进入了半催眠的状态了。”
“堂姐临走之时触碰了那侍卫的肩膀,这便是一个催眠的信号,从那一刻开始,他的思想便归我控制了。”
林从礼等人万万没有想到,如此简单的几个动作,居然能达到控制人的思想的效果。
“知清,你怎么知道刘邙会何时出门,又会走哪条线路?”林从砚不解地问。
东市住着的多半是达官贵人,且守卫森严,地势平坦,可利用的物象少。
所以,林知清等人将戏台子搭在了西市。
“一大早,我同工部左侍郎白大人讨了个人情,让他掐着时间给刘邙送了一张帖子。”
刘邙知道林知清同白家的关系匪浅,所以对白侍郎的帖子充满戒心,自然而然地便联想到了林知清想阻止他去菜场口。
疑心一旦冒出来,就会像藤蔓一样疯长。
在这种时候,林泱泱又恰巧出现在那条街上面,并且形迹可疑。
以刘邙的疑心,多半会选择改道。
听到这里,江流昀忍不住挠头:“万一他反着来,出其不意的就要走东市呢?”
“不,他走不了东市的。”林知清看向林泱泱:
“从堂姐与他们相遇开始,除了刘邙,他手底下的侍卫等人都或多或少地受了催眠的影响。”
“即便他的疑心没有作祟,我也会调动各种人,阻止他往那边走。”
众人这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“清妹妹的想法七弯八绕,那刘邙怎么可能逃脱得了她的算计?”林泱泱与有荣焉。
“没错。”陆南月也忍不住开口了:“若不是小清儿,我还当真不知道我的医术居然也可以成为践行学的一部分。”
“哦?这又是什么新鲜说法?”林从礼听得非常认真。
“医术一道,讲究的便是五行相克,情志相胜。”说到自己擅长的部分,陆南月眉飞色舞:
“小清儿将五行中的元素刨了出来,对应到了五种情绪当中。”
“打听到西市有人出殡以后,我们花钱让那户人家请了很多的和尚来念经。”
“念经声与闹市的声音相呼应,便会催眠情绪较为暴躁的人,使其口不择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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